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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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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默了默，“你一点儿都不知道那位祖母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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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眯着眼，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盛初棠没觉得半分不好意思，显而易见的，姜南知道的比她多，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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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很想放狠话，诸如——知道也不告诉你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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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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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推测，”姜南想了想，“她早上八点出的门，大概是九点左右的飞机吧，你可以自己去查查。别的我是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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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只有一个机场，那个点飞海外的飞机不少，但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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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海城，盛初棠不敢查得太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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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一刻，她终于查到姜茗走的那一趟航班。和姜南猜测的，相去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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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飞纽约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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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儿早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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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站在海城机场大厅，身边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她站在其中，身上一阵一阵泛寒，只觉得前无去路，后无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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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承认，姜南最后那句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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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昨晚来过，昨晚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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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有等到今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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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不知道，昨晚姜茗等她睡着，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整理了她所有的东西，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留下了那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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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可当她试着去想，竟然一点儿都想不通，姜茗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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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点，不需要猜，明明白白的。姜茗确实如她所想，终于心如死灰，心甘情愿地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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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寒意，肆无忌惮地遍袭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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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姜茗飞纽约了又能怎样？美国那么大，纽约那么宽，她要去哪儿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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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又沉又空，一时竟连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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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来去，盛初棠立在中间，真真切切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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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强行压下去的恐惧慌乱，在这一刻，终于全部爆发。她护来护去的宝贝，被她自己弄丢在这个纷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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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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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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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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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沉沉地漫出痛意，怎么也压不下去，心脏仿佛被谁用手紧紧攥着，呼吸一寸一寸弱下去，是痛，或也不是，只是呼吸之间，沉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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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抬手，摁着心口，尽量稳着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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