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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没说话, 心底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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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诩了解姜茗, 姜茗任性时，她也气恼, 恼她任意妄为，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却没想过，姜茗有姜茗的想法，她也从没告诉过她，事情究竟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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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聪明，知道迂回地让秦廷帮忙, 定是发现了这其中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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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又是喜又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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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姜茗果然聪明，不负她悉心教导；忧的是, 知道这一切后, 姜茗还会乖乖回姜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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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算来算去，漏算了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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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她综艺上闹这么一出，哪里是叛逆？分明是有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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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突突地跳，握着手机的手竟止不住地颤了颤, “你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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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良久, 忽然问出这么一句，秦廷蓦地心惊胆战, 背着盛初棠和姜茗来往，本身就不大合适了，遑论做的事又不怎么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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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到什么，只查到一些明面上的东西。”秦廷缓声说，“一会儿我发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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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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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秦廷的能力，估计也查不到什么。那就更奇怪了，姜茗到底知道了什么，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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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想不明白，脑海里面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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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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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眸子深深垂着，只觉得无奈又无力，“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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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廷咬着后槽牙，“姜茗小姐和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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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秦廷本来不该问这个，但如果最近的事，都是姜家弄出来的，他们还蒙在鼓里，跟无头苍蝇似的，实在很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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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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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不轻不重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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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廷心一紧，“抱歉”登时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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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点着额角，逐渐用上几分力道，如麻的信息在脑海中纠缠，更生出无限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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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不自觉又放到姜茗身上，不由得去想，姜茗如果不愿意回去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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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又安慰自己，姜老爷子既然知道这些事，不管姜茗愿不愿意，有他出面，至少姜南那头，没办法再为难姜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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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来想去终归不放心，心口闷疼，如同在油锅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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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什么时候回来？”她不说话，秦廷只好将话题转回正事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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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回哪儿去？回那个没有姜茗的南城？回那个让姜依月消散的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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