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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耳垂到眼睛，再到那瓣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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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盛初棠身边的时候，才三岁。她明明可以把她丢去福利院，她那时自己也才十六岁，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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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过去，呼吸烧灼，燎在盛初棠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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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抬起左手，明显的推拒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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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伸手，握住了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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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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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倾身，偏头，闭眼，虔诚而恭敬地，吻在她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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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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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的唇，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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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身上温度总是不高。惹得盛初棠总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虐待姜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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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镜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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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完全做到浅尝辄止，轻轻碰了一下，听到导演喊“卡”立马松开了盛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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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还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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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闭了闭眼，咬牙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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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总是这样，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待她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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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宁愿她不要这样，好像她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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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是，姜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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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盛初棠到底为什么这样，她忽然觉得，一点儿也不了解盛初棠，但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可是只觉得满心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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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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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大笑着走过来，“这一镜完美！把黑白之间的拉扯感诠释到极致。还有最后两组，盛老师，”导演看向盛初棠，“姜茗要换个造型，您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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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姜茗亲到的地方隐隐涌上来热度，奇奇怪怪的感觉。盛初棠克制着想伸手碰一碰的冲动，扬唇轻笑道：“你啊，收敛点脾气吧，别吓着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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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镜过得完美，导演高兴得很，哈哈一笑，“是是是，我尽力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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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好像还没出戏，微垂着头，情绪不是很好。盛初棠偏头望着她，心中又是一叹，生出些许颓然，浅浅唤了她一声，“小朋友，还没出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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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啊”了声，扭眼看着姜茗，“还没出戏呢？这可不行啊，你老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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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深深吸了口气，将杂乱的心思全压下去，缓缓抬头，说：“赵书敏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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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啧声，点点头，“那就是你的问题，她教得很好。”他刚刚还怕是有些草包埋没人才，现在看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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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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