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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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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她的气息缠绕在她身边，熟悉得让人窒息，姜茗忍不住伸手推了推盛初棠，“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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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盛初棠绝不会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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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听到她低低笑了声，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坐了回去，过了会儿才说，“茶茶生得这么好看，要对自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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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后脊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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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说她不高兴，或许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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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在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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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抿了下唇，大脑急速运转，却想不出辩解的说辞，最终也只是，低低喊了声：“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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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轻轻应了声，“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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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今天是这种局……”姜茗强撑着，尾音才不至于弱得听不见。她不喜欢跟盛初棠说话，在盛初棠面前，一开口就会连最后的体面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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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姜茗听见盛初棠轻微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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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盛初棠靠过去，摸了摸姜茗的头，语气愈发柔和，似又叹了口气，顿了顿，“你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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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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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垂着眼，没看见她晦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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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见盛初棠把手放了下去，不轻不重搭在扶手上，过了一会儿，又抬起来摁了摁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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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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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上车，冯露就安安静静坐在前排，没有打断过她们俩说话。盛初棠叫她她才转回头，“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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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查查他的公司。”盛初棠语调还是那么温和，听在姜茗耳朵里就凉飕飕的。“他这种作风，也该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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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总吗？”冯露说着从包里拿出平板，点开工作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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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盛初棠似乎头疼得厉害，偏着头闭了闭眼，“注意看看他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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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冯露点了下头，“他这几年玩得花，应该可以从他身边的人身上拿到不少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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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事，盛初棠以前，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处理，有什么安排，也不会告诉她。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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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忍不住转过去看着她，盛初棠的脸近在咫尺，从她三岁到二十岁，这张脸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岁月仿佛不曾在盛初棠身上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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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白的肌肤泛着水光，在灯光下恍若吹弹可破，眼睫长长密密的阖下来，眉宇间似蹙未蹙，透着一缕不怎么明显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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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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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声音轻轻的，盛初棠立即睁了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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