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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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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那个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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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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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将信将疑，“既然护短前面怎么没个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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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前贺明薇没下场，主动权在她那边，她咬死不承认。”姜茗缓声解释，“公司又给了补偿，两权相较，颜斓姐自然不会太追究，选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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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的嗓音软软的，无端透出些许寒意，“而现在，贺明薇一低头，就等于直接承认这件事就是她故意做的，主动权就到了我们这边，有了资本，自然可以和她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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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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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麻烦几个字冯露硬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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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姜茗接着说，“那些都不重要，应该能让颜斓姐高兴一点吧，毕竟是我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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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确实是她算计得太多，徐琪、颜斓、贺明薇、公司领导包括那个借假礼服的人，每一步，她都设想过应对方案。从徐琪抱着盛初棠借的礼服出现时，她就决定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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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在盛初棠面前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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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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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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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点儿冒险，冯露不好说，贺明薇那里不确定性太高，但凡她不回应这场戏就成了姜茗唱独角儿。舆论走向很迷，姜茗即便没穿假的，这一身脏水也很难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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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棠姐帮个忙，都是自家人，轻松就能解决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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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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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茗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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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冯露纠结了一会儿，温声道：“你没有必要那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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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对她极好，没有半点保留，那是把姜茗当自己亲生女儿来养的。冯露虽然不是一开始就跟着盛初棠，但也有这好几年了，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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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这么闯，盛初棠知道，一定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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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刚刚在休息室，姜茗那个助理那么唯唯诺诺的借礼服，盛初棠真真切切地挂脸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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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少在外面表露情绪的人，遇到姜茗的事儿，根本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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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急促，沉重，仿佛带着眼泪，酸酸涩涩的，马上就要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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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捏着，眼睫想垂下来又不敢，就那么僵硬地，望着空洞洞的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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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姜茗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知道的，冯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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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知道，是冯露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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