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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茗轻轻应了声，不想跟她说这个，假意看了眼时间，岔开话题，“姑姑今天要很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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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说，冯露也不多问，跟着看了下时间，眯眼笑笑，“你不回去估计要挺晚，你回去应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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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凌晨一点，以前盛初棠应酬确实很少这个点回去，至少要到三四点，通宵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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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闭了闭眼，偷偷换了口气，胸口闷闷的，这一天从睁眼就没合过眼，盛初棠比她，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盛初棠，心里又开始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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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好别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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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棠不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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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了吗？姜茗？要不我先带你去车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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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看了眼手机，颜斓没回复她。抬眼，冯露关切地望着她，补充道：“我们先走，免得一会儿碰上他们，反而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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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点头，把卫衣帽子拉上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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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拿上东西，递了副墨镜过去，“棠姐的，你先将就用着。胃有没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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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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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点，但是还好，习惯了。姜茗接过墨镜，拿在手上摩挲了会儿才带上，上面隐隐还有盛初棠的气息，是那种清淡的冷咧香味儿，能一直一直沁到心底里。姜茗忍不住轻轻动了动鼻翼，那股熟悉的气息好像就盘旋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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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得她几乎心尖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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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嗓音都带着一丝忽略不掉的颤音，“我们走吧，冯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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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提着包，从善如流地把手中的围巾递给她，“有点冷了吧？一会儿出去更冷，你先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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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也是盛初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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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迟疑了两秒，思绪忽然缠绕。她没理由拒绝，伸手接过来，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冯露手机叮咚响了一下，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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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盛初棠回复的消息，估计刚刚才看到照片，「不是让你先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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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扯了扯唇，「你不回去她会回？她比你还倔，只能哄着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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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过了会儿才跟上，冯露走在前面，低头回着信息，这段路，谁也没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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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车，关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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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立马回头，“热搜怎么还没撤下来？要不要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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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平时，姜茗岔开了一次话题，冯露绝不会再问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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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个猜测。姜茗摘下墨镜，攥在手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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