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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亲切熟悉，“小姜茗，你今天真是超级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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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抿唇笑了一下，“谢谢冯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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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茗长大咯！越变越美！”冯露的声音里隐隐有着自豪，“你现在在哪儿啊？怎么不在休息室？还被记者围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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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露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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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漏了一拍，姜茗看了眼窗外，“怎么了？冯露姐姐，有什么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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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儿，”冯露放低声音，“就是你不是好久没回家了嘛，棠姐让我问问你，要不要等你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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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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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的心跳好似停了几瞬，哑然半天没说出话，呼吸一下比一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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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让你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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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似有千斤重，在喉咙深处，艰难地冒出微小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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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冯露肯定道，“棠姐在换衣服，我这不找你一圈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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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眼睫微微往下，心口起伏不定，久久才压低嗓音，“冯露姐姐，我这边还有点事，你跟姑姑说一声，今天就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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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冯露似有遗憾，“那行，你在外面自己要注意安全，我跟棠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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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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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电话倏地挂断。姜茗紧紧捏着手机，整个人脱力往后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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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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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能算她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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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闭上眼，揉了揉额角，那个常年没有人住的房子，怎么可以被称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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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施舍一点温暖，就想要别人巴巴地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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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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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有啊，会跳会痛会害怕。她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看不出那个人骨子里的冷漠，她从小跟她生活在一起，她看得到，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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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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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轻声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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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没睁眼，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疲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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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凑过来，声音低到听不太清楚，但那三个字又真真切切地漫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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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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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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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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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敲门，走进包厢。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张导，姜茗几乎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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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张维元招呼她，“快过来这边，见过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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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正中央的中年男人，这位她认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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