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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玉廷说这些的时候，梁幼灵一直在摇头，小声重复：“别说了，裴玉廷，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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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他若是真想加害于我，我和你在不在一起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说得有道理，但若是我们在一起，我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能渐渐忘了我。如果他问起我，你就说我们已经分开了，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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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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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我不见你，还能压抑住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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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可是我们在一起，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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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我有一个爱人，一直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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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幼灵，幸福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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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我也不认为它需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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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所以你就要亲手割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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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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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裴玉廷，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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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你是为了你的、你的……不管什么目的，你可以献身，但我也不是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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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邢冬诚十恶不赦，我帮助你——哪怕是仅仅让你的开心一点，我也在和恶势力作斗争，我尽公民的义务，难道就不能行使公民的权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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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偷换概念：“——追求幸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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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想说什么，梁幼灵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把话题由大化小：“你要是真担心我，就该教我些防身术，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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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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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下定了决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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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不信她能被说服，但既然裴玉廷妥协了，她也就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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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情绪起伏一场，平复下来便有些疲惫，说了句“桌上有饭”，就拎着平板回卧室看论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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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知道她还有气，但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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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吃完了饭，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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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想：她没有错，她也没有错。世上哪有这么多对错？可是，没有对错，事情就难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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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和梁幼灵之前别别扭扭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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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游轮聚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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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和梁幼灵提了行李，打车去码头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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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停在码头上，随着海浪微微晃动，白色的船体上喷着它的名字——鲛人号。游轮有两层，一层是客房，一层是餐饮娱乐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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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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