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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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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章曦的意思，今天的微型炸弹就是邢冬诚用来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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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有一点没明白：“即使邢冬诚派人给你塞炸弹，你也没必要冲我们扔。”扔了就是坐实了一项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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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那还要等着你们发现我有炸弹吗？”在他看来，扔不扔出去，只不过是未遂和既遂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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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抓住章曦上一句话里的言外之意：“你刚刚说，邢冬诚觉得你挡了裴姐的路，所以要除掉你——你知道裴姐帮邢冬诚做过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又怎么会挡裴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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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经她一点，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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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们的所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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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请你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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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这时候也不提请律师来他再说话的事情了，他在刚刚梁幼灵说出那句话时肉眼可见地慌乱了一瞬，之后又像是想通了一般，迅速萎靡下去，眼里的愤恨全都化成了麻木和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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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我跟踪过裴玉廷，看到过她去塞壬酒楼顶层。那一层是邢冬诚专用，这不是什么秘密。其实，第四单元的人，我基本都跟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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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想起来，她翻窗进梁幼灵家的起因，就是有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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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问了一点细节，确定了那天跟踪她的人就是章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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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为什么要跟踪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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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说话顺利了一些：“好玩啊。我快要疯掉了，休学又没事干，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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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至于我怎么挡裴玉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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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缓缓扯出一个奇异的笑容：“你们如果没有发现，那我是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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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冷声问：“周正泓一家三口和严菁菁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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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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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惊讶于这里面还有别的事端，她虽然不了解，但她迅速抓到重点：“你这是承认了吗？如果不是你杀的人，你应该说‘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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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很无赖地改口：“那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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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我再提醒你一遍，有自首情节是可以从轻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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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曦沉默了。他似乎被这句话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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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间身心都受到重击——身体上是坠楼，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漫长的恢复期和下降的躯体机能在未来等着他；心理上是父母的失望、邢冬诚的放弃和对手的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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