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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后，裴玉廷去了解过这个专业，得知他们需要做田野调查，要掌握快速取得被调查者信任的技巧。除此之外，这个专业本身，就带着一些观察人类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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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梁幼灵才不会是什么不谙世事的温室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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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的眼神有些复杂，直勾勾地盯着人看。警察以为她要威胁梁幼灵，提醒了她一下：“注意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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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似乎是被点醒了，又缓缓靠回椅背，甚至带着点笑意对梁幼灵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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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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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勉强扯出一点笑容：“嗯，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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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很礼貌地对警察说：“谢谢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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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看着讯问室的门被关上，主动问：“什么时候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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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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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王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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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别瞎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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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王开负责这个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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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警告她：“再说一遍，不要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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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我主动交代，我们都早解决早休息，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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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从电脑后面抬起头：“你要主动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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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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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拿起手机站起身：“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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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注意到了他拿手机的动作——王开不在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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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那些罪证都被搬来检验了，他还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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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正在断云坟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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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那个洞后，他就知道这件事不是他能做决定的。他往上打了好几个电话，又转了几个人，还是没人给他确切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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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疲惫地拉开警车门，刚要坐进去，电话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人显示的是“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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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关上车门，起身往远处走，站定后下意识立了个正：“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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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局：“小王啊，我听说这个情况了。痕检那边有结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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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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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局：“这个……虽然东西是在她家，但也不能证明是她杀的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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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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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局话锋一转：“刚刚邢老板给我打了个电话，有空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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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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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挂了电话，没有立即回车里。他捏着手机，目光沉沉地往坟场山头看。他的时间概念很好，60秒后，他吐出胸中的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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