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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的味道因为加了别的液体而有些奇怪，裴玉廷没有让它们在口腔中停留，喉咙连续滚动几下，一口气把酒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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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松松垂了下去，酒瓶砸在地板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地上铺了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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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顺文大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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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要扶裴玉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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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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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定庚刚觉得这个笑有点熟悉，就听见“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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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顺文被裴玉廷踹倒在地，裴玉廷一只脚踩在他胸口上，十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章老板，我有点控制不住手脚，我好像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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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定庚发出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想要把裴玉廷那只脚挪开。裴玉廷很灵活地收回了脚，没有让他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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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裴玉廷踉跄着退后了两步，扶着额头，眼神变得有些清醒：“我刚才……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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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顺文气得脸色铁青，“咯咯”地咬着牙说：“我要跟你经理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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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的眼神又变得诡异起来：“老板千万别投诉我，这样吧，老板请我喝了一瓶酒，我也请老板喝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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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顺文在吴定庚的搀扶下站起来，气道：“我可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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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还记得她此行的目的：“老板，这个，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位吴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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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掐住了左手的虎口，试图保持清醒：“吴老板，我们以后要是长期合作，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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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顺文冷哼一声：“云宫几个高级销售，我们没必要在你这里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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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摆摆手：“章老板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第一天来就当上了高级销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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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实不相瞒，我是上面下来的，来……拓展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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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的指尖沁出了血丝：“章老板也知道我们的货不能外带，这是不给代理商活路。吴老板本来也是想拿介绍费吧，但你也知道，介绍名额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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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我们老板现在有点开放代理的打算，至于是独家代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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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一下：“这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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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顺文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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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顺文：“我让你喝酒前，你就可以跟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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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章老板还在气头上，我那时候要是说这些，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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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何况，我喝了，章老板才能放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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