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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突然停下了：“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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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玮岐站定喘气：“人脉，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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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拍到我在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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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玮岐：“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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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既然是我的照片，我有权利要求你们不张贴报导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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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玮岐：“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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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抿了抿嘴，又问了一遍：“我有这个权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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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玮岐似乎是想了一想：“有，但你可以接受采访吗？我们给你用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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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采访我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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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玮岐：“没事没事，我们没素材，写啥不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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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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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无话可说，拔腿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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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玮岐：“哎，哎！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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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跑出一百米，回头看见吴玮岐又追了上来，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有点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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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一回头的功夫，再转回头时，梁幼灵撞上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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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反应是：今天怎么不是撞人就是被人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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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撞的是背部，却反应迅速地转过了身，一把托住了梁幼灵的手臂。梁幼灵没有刹住，惯性使然，一头撞进了那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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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连忙抬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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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一条带疤的断眉和很港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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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惊讶：“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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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裴玉廷身上很香。不是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是瓜果蔬菜的清香，像是身上氤氲着保湿的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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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越过裴玉廷的肩膀，看见了神圣的警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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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廷刚从警局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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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从记忆里刚刚被她忽视的背景音里拎出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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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骁的死如果证实和你没关系，我会为我今天的怀疑对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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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裴玉廷被她撞散的那句：“不用，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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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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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玮岐终于追上，站在旁边弯着腰，嘴里喘着气说不出一句话。他一手撑着大腿，一手作出尔康手的姿势，努力抬头用眼神示意梁幼灵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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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从裴玉廷怀里退出来，对吴玮岐说：“你别再跟着我了，我不接受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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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玮岐缓过来了：“我也是打工人，你体谅体谅，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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