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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描述，戴青好像挺渣的。她明明不喜欢你，还一直吊着你，和你保持着不太正当的关系。”她下意识地转动杯子，“这样的一个人，你何苦纠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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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若安苦笑：“当局者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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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思岫点点头，还真是少见这种出国冷静几年依旧当局者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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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若安见池思岫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波动，拿出手机，打开语音备忘录，播放了一小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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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看过又能怎样？如果我真的爱她，你回来也无济于事。如果我不爱她，她只不过是第二个你，你就心满意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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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的爱她？你根本不是情感淡漠，你只是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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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只是身体关系，你满意了吗？可以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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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思岫敏锐地辨别出了戴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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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她变了，其实她没变，她一直都是从前那个情感淡漠的怪物。”说到这儿，伏若安红着眼圈笑了，“我知道我很卑鄙，但我听到她说她也不爱你时，我居然有点幸灾乐祸。还好，她不是只不爱我，她是不爱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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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眼角的泪，仿佛生怕碰花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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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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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她，我是个情感正常的人，那六年的时间里，我控制不住自己，爱上了她，所以当我发现六年了她仍不爱我的时候，我很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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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而不得的感觉你知道吗？被深爱的人嫌弃厌恶的感觉你知道吗？对戴青而言，我就像一包怎么扔都扔不掉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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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思岫忽然打了个寒战，那种怎么扔都扔不掉的垃圾，忽然让她有了些许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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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洛城前，我做了一切尝试，除了让她越来越厌恶我以外，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我决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希望时间和新的环境可以治愈我，但似乎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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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池思岫看她手上的疤：“我每次想她都会划自己一刀，手臂的皮肤都快划烂了，却依旧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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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现在一定嫌我没出息，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是个特别潇洒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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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若安像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地跟池思岫抱怨着，和池思岫想象中那个银色短发，笑容邪魅冷峻的万人迷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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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未来会不会变成我这副鬼样子，但我希望你不要成为第二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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