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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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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回神，微笑扭过头，她现在已经不会再被姜暮声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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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蓝色宽吊带，下身裤裙款式的保守泳衣，黑而长的头发盘成了髻，一个人坐在泳池上方，高处的一个跳板上，纤润皙白的一双玉腿往下吊着，悠悠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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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很怕高，但天生反骨，喜欢做些出格又稍显刺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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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向后撑在跳板上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了，她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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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躲到这里，港督的千金应该找不着我，也就不会来寻我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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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待在我身边，她也不敢寻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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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说的话不好听，姜先生，你们男人心大听不出其中绵绵针，我却会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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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声若有所思，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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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禁不住笑了，“算了，您不必想这些事，左右您也不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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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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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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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疑惑地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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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给我。”姜暮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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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朝她这边往前伸了伸，似乎很忌惮下面那一方蓝蓝的泳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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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听明白了，她慢慢地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很注意看自己的手是如何在姜暮声手心降落，姜暮声的手又是如何将她的手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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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们两个人的手都没有什么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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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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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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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慢慢站起来了，姜暮声忽然猛地将她一拽，直拽进自己怀里，又马不停蹄地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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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朵长在姜暮声怀里的云，没长脚似的，就这么跟着姜暮声飘荡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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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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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姜暮声略有些沉重的喘气声，她没有出声，就这么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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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声没有放开她，一只手向后摸到她的头发，轻轻抚了三下，似在宽慰她，又似在宽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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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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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记得自己用上洗手间的借口悄悄溜走的时候，姜暮声还在跟港督谈话，谈到她不懂的生意方面的事，她只记得‘大陆’、‘码头’、‘房地产’几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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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塞西亚没有跟着，塞西亚眼里只有姜暮声，自然不会只跟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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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声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这样若有似无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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