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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您稍等，我打个电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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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从一旁捣鼓出一个砖头大的大哥大，开始拨号，云染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就这么记住了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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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声接了电话，问什么事，司机也是如实上报，而后询问：“姜先生，我要送云小姐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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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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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说可以，云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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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很开心自己的行动还是相对自由的，当然，这也说明她对姜暮声没有这么重要，她的安全也没有这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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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汽车停在东方歌舞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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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快来不及了，云染让司机就在车里等自己，然后自己小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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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你可来了，我自己化的一点也不满意，你快给我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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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小姐一见她就拉着她大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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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迅速上手，同时告诉她：“牡丹小姐，我今天是最后一天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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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小姐一脸不舍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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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仿若未见，只专注改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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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完妆，上台前，牡丹小姐抓住她的手，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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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有人来催牡丹小姐上台，牡丹小姐望着她，最后只吐出两个字：“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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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轻轻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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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小姐终于肯松开她，她揉揉自己被抓红的手，心里暗暗祝愿牡丹小姐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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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工作，云染去领今晚的薪水，并再次提出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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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经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两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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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姐又想出尔反尔，我们歌舞厅可不会轻易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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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轻咳了声，戴上虎皮面具，神色坚定地说出那句：“我是姜暮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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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才第二次，她已经能镇定自若地说出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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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几分不要脸，但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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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脸色一变，但又很快变了回去，像一只自我调节能力极强的变色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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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谁都会说，云小姐可有什么方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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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一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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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瞄着经理桌上的电话，心里已经开始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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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默默在心里将姜暮声的号码背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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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用。”经理迟疑着站起身来，语气不自觉间变得尊敬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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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走近，躬身去按那大红色的拨盘电话，心尖都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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