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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顾母一个劲地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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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补上道谢，“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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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和“谢谢”如同两道女巫的咒语萦绕在病房，不得到谅解，他们根本不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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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方是警方都礼让的人，他们根本得罪不起，只能通过这样低姿态的方式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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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了好一阵，没有用，顾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顾母跟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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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感觉自己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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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鸿飞更是受到了刺激，“阿爸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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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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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您看……”两位警察小心翼翼地请示姜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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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心焦却不敢出声，她怕自己火上浇油，也不认为自己在姜暮声面前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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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人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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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杭一隔着姜暮声的灰色西装轻拍了一下云染的肩，“云小姐，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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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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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劝姜暮声放过学长一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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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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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昨晚学长为了救她做到那个地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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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云染软软地叫了一声，并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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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点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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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声垂眸看了她一眼，对两位警察道：“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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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答应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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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那句“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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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惊得更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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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姜暮声曲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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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慢一拍挽住姜暮声手臂，同他一起往病房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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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杭一愉悦地吹了声口哨，似乎在高兴自己判断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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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顾鸿飞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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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脚步顿了一下，不敢停留太久，赶忙追逐姜暮声的脚步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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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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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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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走出医院，终于再也听不到学长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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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些痛，她不愿再想，任由自己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姜暮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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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医院大门，就听见相机被按下快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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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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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就这样挽着姜暮声的手臂被人拍了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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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拍完之后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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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要追到那人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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