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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京燕带着女儿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没过多久，江予兮点了一份甜点坐到她们对面，荀京燕脸上的温柔卡了一瞬，她抬起头，做了个深呼吸：“你想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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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兮盯着她：“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待你的孩子？你愧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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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京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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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她不可抑制笑出声，“你真奇怪，你就想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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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自己的小女儿的头顶，眼中的爱意快要漫出来，她说：“年轻人，当你收到自己喜爱的芭比娃娃，你很开心，但当这个娃娃你玩了十年，你还开心吗？不想换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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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那么浓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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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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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抬眼眸，直视江予兮：“瞧你说的，愧疚？你会因为扔掉了不再喜欢的芭比娃娃而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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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这道视线，江予兮的身体一凉，反胃的感觉从抽搐的胃部传来，她紧绷着唇：“白穆不是芭比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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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荀京燕惊讶了一下，她思索着，半晌眯起眼笑了，“好像是哦，不过是不是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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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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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京燕的小女儿埋头吃着自己面前的甜点，吃完了，理直气壮地拿走了江予兮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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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兮的目光落在这个孩子身上，这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孩子，她并不知道，那个宠着她的温柔妈妈正把她当成是自己拥有的第二个芭比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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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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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去福利院领回来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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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白穆所说，这个女人正在把自己的孩子当成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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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兮皱眉，她起身：“谢谢你的告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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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京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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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还不知道，这一场谈话是江家的新任掌权人对她的一场私人性质的审判，而她一时的真诚袒露让自己的游戏人生即将直转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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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兮不常做这种事，这有违她的个人准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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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后悔打破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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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兮带着不适打算离开，荀京燕叫住她：“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我也很想知道我的那个女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交了个什么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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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兮低头看她：“我是江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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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京燕看看她的气质，眉心一跳：“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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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兮没说话，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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