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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木画廊其实不止做商业展，也会定期开展公益画展，今天恰好就是在做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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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本想就这么离开了，听经纪人这么说，动了念头，反正画展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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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说自己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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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问她要不要陪同，他只是随口一问，知道白穆不需要，他们共事时间不长，但他已经有点摸清他的这位画家的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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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穆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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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笑了笑，给她指了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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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到展厅的时候发现里面人不少，都是家长带着孩子，其中一个展位的人特别多，白穆原本还以为那里展示着多么出众多么有趣的画，仔细一看，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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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毫无准备之下看到这张脸，白穆的心脏顿时一抽，某段她甩不掉的回忆翻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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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公主床，穿着草莓睡衣的小白穆躺在女人的怀里，听着女人给她讲绘本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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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和它的花一起枯萎在了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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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人念出结局，小白穆蓦地睁大了眼，她有些无措，半晌，泪水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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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要狐狸死掉。”她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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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有着相似面孔的女人轻柔地给她擦去眼泪：“宝贝，这是一个幸福的故事哦，狐狸和小花自始至终只有彼此，它们是彼此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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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白穆说，“好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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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温柔地说：“这个世界上也是存在这种类型的幸福的，你看，狐狸和小花，它们对彼此的爱难道不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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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穆小小的脑袋试图理解这种幸福，她试图理解，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掉，她好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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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泣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做狐狸，做故事里后离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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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低头看着她，用手摸着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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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到现实，记忆中讲故事的那个女人正在她三十米开外，被人群围在中间，和人群中认出她的人从容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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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是我家宝贝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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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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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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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勉强她跟着我走这一条路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尊重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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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宝贝”，以及熟悉的谈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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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不由想，这些话，她小时候也听说过类似的，时隔几年，那个女人几乎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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