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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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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蕤只是笑, 忽略了他的抱怨，让白穆和江予兮进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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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风味餐厅, 上下两层楼，楼上露天的位置是最好的，荀蕤他们就是订的那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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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和江予兮走前头，荀蕤和江少爷落后一步跟着，这个顺序又让江少爷脸黑了一层。上楼梯的时候白穆余光看见了一只海鸟, 曾经差点被空投的阴影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看过去, 鸟从高空飞过，没有留下“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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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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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低头, 结果一脚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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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兮及时拉了她一把，稳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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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白穆心跳都快了，扭头跟江予兮道谢，扭头的时候看见了斜后方的空中停着一只手，看那姿势，似乎是冲扶自己来的，只是这个工作已经由江予兮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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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过去，看到荀蕤微微怔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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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兮看向荀蕤，荀蕤回神，笑了笑，收回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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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白穆和江予兮转过身去，荀蕤低着头，口罩下的嘴角绷了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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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预订的位置坐下，荀蕤没让氛围冷下来，开始给桌上几人介绍餐厅，她显然做过功课，这让白穆怀疑这餐厅是她选择的，而不是江予南，好吧，这不是怀疑，如果是江予南选餐厅，绝对不会选这种，而是往贵里整，越高档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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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非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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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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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蕤介绍着餐厅，白穆听得并不认真，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在桌下玩江予兮的手指，江予兮倒是好像听得非常认真，好像，她时不时飘忽的眼神泄露了她的真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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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桌下的小动作并不能隐瞒其他两个人，江予南忍了又忍，最后头一歪，去看外面的景色了。荀蕤眸光闪闪，视若不见，她介绍着餐厅，突然唤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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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和江予兮同时看向她，主要是她也这么称呼江予兮，让人不知道她在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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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蕤的目光落在白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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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次她喊的是白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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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予兮也没因此把视线转走，想听听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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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蕤看着白穆道：“姐姐以前说过吧？想来这种可以看见海的地方吃饭，可以吹着海风，看着海鸟飞过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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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已经忘记自己说过这种话了，就当她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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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平淡，一点也没有愿望成真的喜悦：“哦，那个时候我没想到鸟也是会拉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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