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从来不是硬碰硬。她就像盘旋在腐肉上空的秃鹫,精准计算着每一次俯冲的时机。
“朴所长这是真的打算金盆洗手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把老骨头,也该给年轻人腾地方了。”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只要您真的离开别裁所,之前的恩怨,我可以一笔勾销。”他弹了弹烟灰,烟灰落在积水里,瞬间被雨水冲走,“还有,我可以让财务往您的瑞士账户打二十亿南元。”
朴纯凤的白伞突然倾斜,银丝发间滑落的水珠滴在永和手背,“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送你一条情报——李珉豪正在鹰国大使馆密会,那些蓝眼睛的家伙,也许会成为他背后的靠山。”
永和听了,眉头紧皱,刚要追问细节,朴纯凤已踩着高跟鞋转身,优雅地坐进面包车,车门即将关闭的瞬间,突然摇下车窗,目光锁定永和:“张永和,记住,要获得权力,你就得出卖灵魂,别成为权力的傀儡。”
引擎轰鸣声中,面包车溅起大片水花扬长而去。
雨幕撕开一道缺口,永泰猛地推开车门,黑色长柄伞“唰”地撑开,他盯着远处面包车尾灯消失的方向问道,“哥,那女人是谁?”
永和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一个在政商圈下了五十年棋的人,”他表情认真且严肃,“并且,从未输过一局。”
远处的雷声隆隆滚过,永和突然笑了出声,笑声混着雨声,惊飞了路边檐角避雨的麻雀,“但至少,”他猛地止住笑,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刃,“她不是我们的对家。”
两人坐回车里,永和甩了甩手上的雨水,他看向驾驶座上的阿飞,又转头盯着永泰,“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我们要让某些人知道——”话尾被窗外炸响的惊雷吞没,“这盘棋,该换执棋人了。”
第二天,晨光撕开厚重的云层,别裁所门前的青铜狮兽在薄雾中泛着冷光。
永和重新戴上黑色边框眼镜,开车经过大门时,还跟老保安打了招呼,保安竟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
停好车,他抬眼望去,朴纯凤正站在二楼回廊,她早已在此等候。
“欢迎回来,张所长。”她的声音顺着旋转楼梯蜿蜒而下,带着某种仪式感的顿挫。二楼会议室的门应声而开,三十余名骨干成员整齐列座,目光齐刷刷落在永和身上。
“想必各位都听说了,”朴纯凤走到离永和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之前张永和同志的突然离岗,是受上级委派执行绝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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