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说我可改口了。”说罢跪地上磕了个头,站起来道:“这回不用给学费了吧?”
“嘿!你这小子,脑子真快!”整日打鹰,终有一天被鹰啄了眼。
脑子快,手就快,是个好苗子,旧社会教人技艺,真碰上好苗子舍不得放手,上赶着也教,把徒弟养在身边带着,为的就是传承,能把技艺传承下去,不能在自己这一辈断了。
孤独了大半辈子,现在老谭觉得这个小李子属于是多少年也见不着一个的那种好苗子,就是不给学费,倒贴学费,追着撵着也得教给他,不然怕哪天一口气闷过去,老辈儿传下的玩意儿就失传了。
老谭佝偻着身子坐在马扎上,嘬了口旱烟,说:“事儿就是那么个事儿,来来,吃饭,我吃上这口热乎饭可不易哩,你光会练还不行,得会吃,这会吃的人能练好……”
吃完饭老谭坐在堂屋八仙桌边上,让李锐重新磕了三个头,给一幅师爷画像上了三炷香,令李锐奇怪的是,这位祖师爷画像是个背影。
磕完头李锐又改口了那个,老谭,咱们这门把式叫什么?”
“没名儿,心意拳是偷了人家山西心意门的,这呼吸法又叫呼吸功,这才是你师爷传下来的,现在教你,叫传艺,你学东西,叫学艺,技艺的艺。”
老谭说着在在地上比划了个繁体“艺”字。
“咱们祖师爷是谁?”
“咱爷们从前只传了两代,你是第三代。”
李锐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老谭,那我师爷哪去了?”
“死了。”
这次李锐憋了半个小时,然后又蹦出一句:“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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