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本官家中老父已口吐黑血数日,昏迷不醒,大夫说是中了奇毒,换了无数药方,也不见起色。”
“本官为此夜不能寐,既对不起父亲,也对不起全城百姓,却又不敢对外妄言什么,只怕引得更人心惶惶。”
所以府衙内部是有所猜测和调查的。
项容微微放下心来。
庞昭又问道:“姑娘可曾看清投毒的何人?”
“天色太黑,我未曾完全看清,但是后来在街上碰见几个虞州来的商人,却觉得与他们有些相像。”
“虞州商人?果然是他们!”
庞昭再次激动起来,眼皮直颤。
听这话,就是说府衙的猜测和调查思路基本和项容是一致的。
“就是他们入城后,城里才变得奇怪起来,这些人往常卖了货,就着急往回赶了,这次却迟迟不走,委实可疑。”
项容心中还有疑惑,试探着道:“我听三小姐说,淮州与虞州素有往来,关系甚为不错,为何虞州商人敢突然作乱?”
庞昭顿了顿,说:“既然姑娘是三小姐看重的朋友,有些话本官也不妨直说了。就在姑娘与三小姐入城前,虞州传来消息,老王侯过世了,新继任的是其长子,听说颇有才干。”
油尽灯枯的老统治者过世了,年富力强的新统治者野心勃勃,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正寻找合适的时机呢,淮州风暴之后,北边与庆州开战了。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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