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告诉过瞿麦,宁州的蛊毒源于虞州,更准确地说,是当年的虞国。
那是大燕开国之前的事了,虞国人南迁之后,与宁州紧紧相邻,彼此有经济、文化上的往来很正常。
不过大燕开国之后,虞国变成虞州,当时的王侯受恩于开国皇帝,承诺过不会用蛊毒惑乱大燕子民。
既已为臣,再蓄意惑乱,无异与叛国,只会招来兵马平叛,徒生战乱。
这个承诺在很长时间都被很好地遵守着,也许是因为大燕的强大,也许是虞州当地王侯识大局。
但现在,中央朝廷分崩离析,名存实亡,虞州会不会想要重新变成虞国,甚至开疆扩土,都很难说。
项容收起医书,静了静心,然后起身去了一趟茅房。
回来时,途经后厨。
此刻不早不晚的,还不到做晚饭的时候,后厨里没人,不知道在哪里躲懒。
项容手拿水囊,若无其事地进了厨房,直奔水瓮。
用乌头和铁蓖麻制成的迷药用在庆州军身上之后,还剩了一些。
项容把剩下的倒进水瓮里。
空间里安眠药上回用完了——不过好在她当年给原主的祖父一家下药之后,把那缸没用完的安眠药水给带上了,也能派些用场。
项容把安眠药水加进去,然后大大方方地走出后厨,离开了客栈。
她又一次回到家,换了平时穿的衣服,抹去脸上妆容,从空间取出盛灵钰给她写的信,揣在怀里,然后去了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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