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说:“不成,匪贼劫掠不可能倾巢出动,总会留人看家,我们贸贸然找去,不知敌人数量底细,不是自找麻烦?何况……”
他抬头仰望四周,又看看不安分的马匹,神情肃然紧绷,“我瞧这周边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难道还有埋伏?”
“那倒不是,总之和从前不太一样,还是不宜久留。”
他不知不觉已是主心骨,大家伙儿都听他的。
即便有人对贼窝的财宝心动,也不敢脱离大部队前往,就怕有命取没命花。
项容对商队领头的警惕深以为意,因为梦中挥之不去的山火,她不想在这种山高林密的地方多待片刻。
山路崎岖狭窄,行进速度并不快。
眼看时间要接近正午,身后风声不停,浓稠的热浪呼啸而过,所有人都大汗淋漓。
一路走过,项容发现草叶被游荡的野风吹得不见踪影,地面成片成片地裸露着几乎风干了的腐殖质层。
高大浓密的树木看上去萎靡不振,因为干燥而呈现出一种无精打采的病态。
路面温度高得出奇,好像要穿过鞋子烫伤脚底。
这样巍峨的山峦叠嶂,雄浑林海,本该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但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好像正在一步一步地把此地推向灼热欲烧的境地。
商队中的马匹愈发躁动不安,不知道被什么激发了野性,接二连三地挣脱缰绳,朝山下狂奔,脚夫拉都拉不住。
项容抹了一把眼前不断滴落的汗珠,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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