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右眼,还是睁不开。
她脚底板全是水泡,走一步都跟针扎一样。
胃里也难受,三天总共就吃了一个半黑饼子。
要不是她娘偷偷藏了点干粮给她吃,她肯定早就饿晕在路上了。
胃里的饥饿感尚且还能忍一忍,但口渴是真忍不了。
嗓子很干,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孙小栀使劲吞咽了两下,浑身发软地往娘亲胳膊上靠了靠。
“娘,我想喝水。”
“小栀乖,再忍忍,再过会儿你爷爷就该叫人分水了。”
可爷爷分的水越来越少,今早分的那一点水就润了润喉咙。
家里的板车上其实藏了两木桶的水,用油布牢牢盖着,没有爷爷的命令,谁都不能碰。
孙小栀有的时候真想掀了油布,扑上去,像村里那头老牛一般,一头扎进去,呼噜呼噜喝个痛快。
可她也知道,这两桶水是全家十来口人的救命水。
就是因为缺水,爷爷才狠下决心,跟着村里其他人一块南下。
听说南边的益州有江河湖海,渊源深广,水旱从人,不知饥馑。
孙小栀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畅想,咬牙打起精神,跟上全家人的步伐。
项容发觉走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姑娘本来恹恹缩缩的,忽然不知道打了什么鸡血,挽着她娘亲走得双目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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