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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臭小子好奇心极重,又是刚被薛肆带入学府里没多久,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没见过,看见办公室里这些东西当即进化成一本十万个为什么,问的薛肆烦躁不已,什么事情都想不了。
“府主你快看看!”学生还在嚷嚷,非要让薛肆看这本尘土扑了自己一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陈年老书。
薛肆烦的把手机轻轻放在桌子上,接过那本书,往学生翻开的那一页上匆匆扫了一眼,
而这一眼,却让他瞬间顿住。
那个少年学生还站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叫喊道:“府主你看这是不是你?真像啊!”
薛肆愣愣的看着那本书上贴着的东西,眼底方才的不耐烦瞬息间就被惊诧代替。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被倒吊在树上、头发衣摆倒垂气的脸红耳赤的小少年,
小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五官稚嫩,但看起来何其熟悉,
就凭借着这一点熟悉,新来的学生才能把照片上的人跟眼前这个成熟男人对上号。
“府主,你小时候还被人在树上吊过啊。”学生一向到人前威严沉沉的府主在以前竟然被人这般戏耍过,只那一瞬的狼狈还恰到好处的被人画了下来,就忍不住想笑。
新来的学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有的书不叫书,
像这样承载着无数每一秒的瞬间的东西,叫做相册,
而喜欢弄些相册的人只有那么一个,对方的墓还在府中那连绵不断的深山中,同其他师叔一起,往后余生都长眠不醒。
薛肆把这本相册仔仔细细翻了又翻,整整一百多页,一百多张全是自己的丑照,
每一张都是他被人作弄后气的跳脚的模样,而每一张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一张又一张,一页又一页,
这本相册从头翻到最后,好像翻过了过去十几年,
那个被带回来的小少年在这本相册里一边被戏耍着一边长成了沉稳的男人。
薛肆的指尖落在最后一页的照片上,那个穿着墨白校服、带着胸牌意气风发的自己,一手举着大哥大,微斜着头,嘴角叼着根狗尾草。
那天的阳光格外灿烂,风华正茂的青年沐浴在阳光下,散漫又胸有成竹的安置好了从外面来的所有人生地不熟的学生。
他记得,那是又一年的学府纳新,
不同的是那天是薛肆第一次不用靠任何长辈帮忙,自己独立着指挥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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