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竟学会自己品赏起来。”
她听后,愣住,低头看着杯里褐红清透的茶汤,露出一个苦涩般的微笑“人总是会变的。”
张嫂托着茶杯的手轻微一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所以呢,你们俩个都变了吗?”
话音刚落地,她的心猛地揪住。
这里的“你们”无名无姓,可顾南枝心知肚明意指何人。
她却选择装傻,绕开话题,把一个纸袋放到张丽文手中,客气道“张嫂,这是……这是他的衣服,麻烦您帮我转交给他。”
张嫂神情晃了晃,没接,只是静静地瞧着她。
她害怕这种审视般的目光,心虚撇过眸。
一时,客厅的气流趋于停歇的状态。
张嫂毫不避讳地继续问“南枝,你明知道他今晚会过来这边,为何不亲自给他。”
这句话把她问得一愣是一愣。
为何不亲自给他?
说句真心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明明那么想要见到他,眼下也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借口,临到门前,却又怵了。
是觉得不配吗?
不知过了多久,沉甸甸的脑门出现短促的晕眩,她突然就哭了“张嫂,对,对不起。”
那颗珍珠般大的泪液箔在她脸侧,张嫂整个人都慌了,赶紧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捧起她的脸,细细地,心疼地擦拭起来,谴责道“你这孩子,对不起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哭起来了,不给就不给,张嫂替你给,乖,别哭了,啊!”
那一刹,顾南枝也慌了。
她完全没预想到自己会哭这件事,待至反应过来,泪已汹涌而至,想要刻意收回之时,喉咙像被呛住,反而弄巧成拙,越哭越狼狈。
她不想哭的,因为她的哭泣,总会打扰到别人。
她害怕这种被嫌弃的感觉。
在普世价值观里,哭代表着懦弱,那是弱者的表现,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
但奇怪的是,在外人面前,那个伪装成无坚不摧的自己,在亲人这里,只是简单一句嘘寒问暖,便溃不成军,弃械投降。
为何呢?
也许,这就是情感寄托的意义吧。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所认同归属的避风港。
她颤着手,羞窘接过张嫂手里的纸巾,神态透着孩童般的稚嫩与笨拙,瞧得张嫂的心一颤是一颤地痛,顷刻将她搂进怀里,低声哄道“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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