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几只鸣鸣叫响的知了放回了树梢上。
光透过树叶的空隙,直射投到她的身上,树影婆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当年那个姹紫嫣红的后庭花园,如今花木凋零,寸草不生,只种着一棵枣树,远远瞧去,既空荡,又冷寂。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毫无生机,周身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她抬手摩挲着树干上的老树皮,触感粗糙又干裂,还被太阳晒得热烘烘的,体验极差。可她却乐此不疲地摁,一下又一下,直至树皮上的纹路清晰影印在手心处,才心息作罢。
她忽然好想她的爸爸。
记得爸爸出国前,还带她来这里看枣树。
他说“盼盼,这棵枣树是爸爸小时候跟爷爷一起种的,你要帮爸爸好好照顾它,知道吗?”
他还说“等爸爸下次回国,我们就在后院的南边再种一棵,好吗?”
她在爸爸面前,永远是个温顺乖巧的好孩子,即便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仍会点着头,哭红着小鼻,奶声奶气地答应“好,盼盼会听妈妈的话,也会听姥姥的话,乖乖等爸爸回家。”
可是爸爸,我后悔了。
如果当初,我没那么乖,硬要赖着跟你走,那么,人生命运的轨迹会不会就此改变?
我与他,不会相遇,他不会喜欢我,我也不会爱上他。
至于你,会永远永远永远留在我身边。
……
思绪断断续续,忽而又远去,午后的光愈发毒辣,顾南枝晒了一阵,感觉头颅晕眩,便起身离开了后院。
空荡荡的房子,依旧静得阴森,她瘸着脚,软瘫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疲惫又不堪。
大概躺了有半柱香时间,困意袭来,她睁眼上了二楼,准备换件睡衣,继续补眠。
来到衣帽间,揭开那扇两米宽的橡木衣柜,空秃秃的衣柜里,只挂着件男士西装服,她的心,因那件衣服而随之晃荡起来,毫无由来的,那种熟悉的眷恋与悸动再次冉冉升起,正无意间撩拨她的心弦。
她愣了愣,从衣架上取下那件西装外套,指尖微微发麻,捧着它,就像小时候捧着姥姥递给她的那颗大白兔奶糖,那般珍重,根本舍不得吃。
经过昨晚的熨烫整理,衣服上的烟草味淡了许多,只留有一股清透的木质松香调,很浅很虚,若有似无。
她把西装揽进怀里,贪婪地嗅了几下,抬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闻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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