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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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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霜：“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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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问？还是为什么要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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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慢条斯理道：“我看之前，你挺排斥和我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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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霜：“我排斥的是别人给我安排的婚姻，但你是我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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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被说服了，搭在真皮座椅上的手指尖轻微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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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过世之前留下了一笔遗产，需要我与你结婚才能有继承资格，或者我能证明自己具备独立生存的能力，有一定的经济收入，我在毕业前四处找工作，碰了很多壁，遇到你之后才有了转机，我那时候没想谈恋爱，也没想耍你，我另外一个身份证件是我找了很多办法弄到的，那时候我就想重新开始以另一个身份去生活，我不知道你就是许清，如果早知道我是不会跟你产生瓜葛的……”说到这里，符霜的情绪忽然有很大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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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许清打断她，握住她的手，安抚说，“我都知道，我理解你当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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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符霜平静下来，她突然意识到，许清爱她，比她想象的要爱，她没有必要再为过去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她现在有了名气，有花不完的钱，和一年前那个落魄街头酒吧卖唱的姑娘完全不同，她能给许清很多很多……比她想象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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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回酒店的功夫，许清借她的浴室洗了个澡。她昨晚在美术馆门口喂了一晚上蚊子，身上到处被咬出包，头发也没了型，身上这件丝绸衬衫还染了酒渍，裤子也不像样，简直像偷渡来欧洲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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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跟符霜去拍结婚证照片，那日后不得后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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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声太大，许清想着一会换衣服、买钻戒的事，没注意浴室门被推开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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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盯着看她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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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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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如瀑布一样落在浴室地板砖上，溅起的水珠泼在符霜的裙角，她直勾勾地看着许清，憋红了脸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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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将头发往后抓，露出漂亮的额头和湿漉漉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开口打破尴尬的沉默：“你也要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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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霜的目光从她腰间移开，胸前微微起伏，她咬了下唇说：“你有换洗衣服没？我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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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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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霜转过身，将浴室门重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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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微微透光的雕花玻璃门，符霜在脑海里用画笔描述着刚才的那一幕，水珠落在曲线分明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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