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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在后座乖巧坐直了些，单手扶着腮说：“宝贝，我第一次来欧洲，土狗一只，你刚才说要去调我的材料，那么为什么只要我的材料？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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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霜看了她一眼，许清恍然：“……你随舅舅改国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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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霜有点酷酷地看着她，淡淡说：“我材料在酒店，随时可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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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你是随时准备拉个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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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霜：“出国前我的材料就已经准备好了，以防万一在外面有任何不便，而这次这趟来德国有一部分游学旅行的计划，所以带足了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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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许清听到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末了，为了让许清放心似的，她补充了一句：“除你之外，我没有跟任何人结婚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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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力量感很强，许清感到胸口一阵闷疼，突然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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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过去彷徨而无所得的一段日子，想到她家里那两只等不到主人的猫，想到那条被随意赠送的项链，还有无数个发情期生生捱过去的夜晚……最后她说，除你之外，没有和任何人结婚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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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有些呼吸困难，支着下巴的手无措地落在膝上，她的视线不自觉往车窗外转移，试图分散掉注意，不去想那些刻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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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馆的建筑映入眼帘，街道上有情侣手拉手懒散地散步，有轨电车从旁驶过遮挡了人行道，刺耳的喇叭声从车窗缝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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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脑海里重复着符霜那句话，抬起无处安放的手，无意识地咬了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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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满足的欲望像蔓延的野火席卷过她每一寸骨血，裹着她坠入无尽的深渊里，那一刹不知是不是符霜的幻觉，她警觉到车厢里香水味更真实了几分，再要追溯时，又像幻影一样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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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霜稍稍仰起头，后颈的肌肉呈收缩状态，仿佛在藏匿某些无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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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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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材料的过程比想象的还要顺利, 符霜跟大使馆员工打了个招呼，简单说明需求之后，对方立刻开始配合调取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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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小时, 许清拿到了所需的所有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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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跟屁虫一样跟在符霜后面, 察言观色，偶尔来两句闲聊，生怕她闷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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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使馆出来有个台阶，符霜大约是走神了，一脚踩空, 被许清眼疾手快地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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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霜穿着黑色高跟凉鞋, 鞋跟十厘米, 前脚跟也有三厘米，走在水泥地上尚可如履平地，但老城区很多路面是人工开采的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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