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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闻笙，已经换到角落里，举杯轻啜着鸡尾酒，眼含笑意望着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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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的氛围逐渐热烈起来，期间有好几波人表白，起哄声一浪接着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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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唱累了，坐回闻笙身边，看着牵手成功的同学，双手抱着后脑，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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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嗓音淡淡：“怎样算年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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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十八年前的一月十九号出生，应该就算年轻。”迟绛侧目看着闻笙，好笑地等待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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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九是闻笙的生日，她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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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却岔开了话题，晃晃酒杯，轻声问迟绛：“暑假你有安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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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不顾她话题的生硬转折，笑着反问：“你要邀请我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推掉其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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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闻笙还会继续回避，切换话题，说些无关痛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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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笙却一口气喝掉杯中的酒，“是有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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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高一那年，她们戴着耳机听同一首歌时，闻笙就设想过一场天马行空的公路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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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承认的部分，是想要告诉她耳机里旖旎声音的真实含义。告诉她星子闪烁的夜晚其实是首抒情诗，峰峦起伏的石块上，藤蔓邀请唇瓣相互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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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摩托车已经选好，只差一张驾照，两顶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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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的有安排啊？”迟绛稍感诧异，“我以为，你毕业后又要马不停蹄去忙下一段旅程，再也不会联系我们这些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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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默了默，找不出话反驳，只能心虚地说了句：“但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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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顶尖的记忆力，记得迟绛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小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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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戏剧节，迟绛说想要去西南联大看看，她便着手做好了缜密周全的骑行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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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课上，迟绛翻着课本设计旅游路线，尽管第一站是不切实际的月球之旅，闻笙也还是绞尽脑汁想到了代替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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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句，怪容易叫人多想的。”迟绛笑了笑，故意开玩笑道：“比如，你和别人不一样～下一句经常就要接，「我第一眼就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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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中心事，闻笙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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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KTV里环境实在嘈杂，并不是聊感情的好地方，闻笙放下酒杯，有点想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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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点头晕，可不可以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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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回家吗？”迟绛笑了笑，自然接出下半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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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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