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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学校里，对于闻笙这样的学生，她知道自己是挡在学生身前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是配合着家长持续加压，逼着闻笙去争成绩，即使校方和家长都满意，裴璟也无法说服自己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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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首先应该是个人，对吧，不是什么工具。”裴璟又想起自己名字被挂在光荣榜上的日子，看起来那么耀眼，可是没人关心那段时间里她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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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闻笙的境况与她那么相似，她只希望闻笙能开心一点。看着闻笙和好朋友说说笑笑，翘二十分钟晚自习去看星星，她打心眼里觉得欣慰，觉得那样的闻笙才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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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师听完，朝裴璟点点头：“真该庆幸，闻笙高二时候遇见的老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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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来找裴璟聊天，也不是想要获取建议，而仅仅是希望从中获取一点力量，让她相信自己正在做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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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正经事聊完了，讲点闲白。”裴璟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问：“最近，办公室里有没有点新鲜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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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听说马老师频频收到鲜花，她还跟着起哄两句，半嫌弃地笑着点评：“给马老师送花，从方式上就错了，铁定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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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她空闲时总无端想起有人给马老师送花的事，心里莫名觉得不爽，又不知道自己烦闷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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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很清楚，自己对马老师只有尊敬和欣赏，绝没有半分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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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是孤独久了，和马老师交流稍微频繁了些，才产生暧昧的错觉，生出一些毫无必要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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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八卦，都高三了，老师每天也只想睡睡觉。”严老师笑了笑，拿裴璟打趣：“该不会我们办公室里还有入你眼的同事吧？可别，裴老师，我拿人格担保，那几个男老师个顶个的……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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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相处的同事，免不了日常生活的聊天。严老师对年级组的同事很了解，知道有几个男老师家境殷实，为人勉强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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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作为恋爱对象考量——那绝对不行，比起裴璟，他们简直是没进化完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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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师多虑了，我这辈子算是交待给物理了，可没有恋爱的打算。”裴璟拢拢头发，扎了个简单的丸子头，装作顺口提问：“上次您说有人给马老师送花，后来那事怎么样了呀，成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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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成。”严老师被问到，才记起来讲：“你们学物理的，脑回路真是一个样，全被你说中了——马老师对那花嫌弃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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