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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反应为什么这么大，自己下好大决心才决定坦白从宽的。“不行，话都说一半了，我再不道歉真的会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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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马老师！我在外面说您坏话了，告诉裴老师您在课上说她「厉害」，裴老师要是记仇的话，您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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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一长串道歉，迟绛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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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再看马老师，也松了一口气，笑得止不住：“我说呢，班上什么时候出了个小叛徒。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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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天晚上吃饭时，裴璟阴阳怪气好几次，帮忙剥一只虾都要轻哂着问一句“我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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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对不起，一时口快，出卖您了。”迟绛挠挠头，变成委屈的小蘑菇。她为这点小事已经愧疚好一阵子，见到两位老师都要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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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师看她这副模样，实在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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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小孩子，芝麻大的小事也放在心上，一次不交作业就觉得天要塌了。明明自己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学生却怕自己怕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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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念书时，只因抄作业被老师发现一次，就心虚得一整个学期都绕着老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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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主动承认错误，那就象征性惩罚惩罚你吧。”马老师笑了笑，翻出练习册圈了几道题：“这几题好好准备一下，下节课你给大家讲清楚——不许磕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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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旨！”迟绛原地转了个圈，心情轻快，一路小跑着去找闻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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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得很含蓄，只在班门口蹦跶着瞅了两眼，在闻笙抬头与自己对视之前就准备转身逃开，毕竟当天的聊天额度已经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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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才一转身，迎面就撞上了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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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找闻笙呀？”裴璟微感疑惑，“怎么不喊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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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需要多管闲事，学生在班里踏踏实实学习才好。但相处久了，她就没办法不在意学生的心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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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劲，几乎不见她去食堂吃饭，比开学初还要寡言，时而望着窗外愣怔，似乎紧绷着一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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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和迟绛聊天的时候，才露出一点点真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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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不找她，只是路过！”迟绛心情很好，朝裴老师晃晃手里的练习册：“马老师安排我下节课讲题呢，我要回班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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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璟想了想，还是拦住她：“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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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迟绛到一旁，站在墙边，她试着打探闻笙的情况：“你和闻笙很熟，知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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