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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咖啡厅，看见落在迟绛发顶的轻薄雪花融成一层薄纱，晶晶发亮。心却像被笼在薄薄水汽之中，变得迷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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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见到是女生就放心呢。为什么见面就只是求学若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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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也只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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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这里吧，靠窗风景好些。”闻笙挑了个角落靠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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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窗而坐，方便母亲在刻意路过咖啡厅时看清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表现得越是坦荡，越能避开妈妈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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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后，她漫不经心翻看资料，问迟绛：“做个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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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至极。”迟绛从不拒绝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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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我。”闻笙抬起头，看着迟绛眼睛：“考考你，是不是放假几天把我忘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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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礼貌客气，冷淡疏离，拒人千里，闻笙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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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更清楚，迟绛只有像这样冷静地坐在自己对面，才好打消母亲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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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妈妈看见迟绛滔滔不绝手舞足蹈，或者情绪一激动歪在自己身侧，指不定要遭遇怎样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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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吗——”迟绛把碎发整理到耳后，咬着皮筋扎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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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发比放假时长了些，已经可以扎一个低低的短马尾：“我若学得太像，你可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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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打过你？”闻笙脱下羽绒服挂在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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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拢了几下头发，重新绑好马尾：“喏，这是我的寒假笔记，你拿去熟悉下。预习阶段，有个大致印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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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迟绛没有伸手去拿本子，学着闻笙的神情：“放这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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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态惟妙惟肖，叫闻笙不忍直视。她用讲义挡住自己嘴巴，眉毛微蹙：“也不用这么刻意。只是要你稍微收敛一点点，别像平日在学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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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哦，闻老师，你不对劲。”迟绛端坐身子，歪头看着闻笙：“我的讲义对你并没有多大用处，你还要我带来；等我来了，你又要我假装文静端庄——难道你妈妈也在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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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不得不佩服她的观察力和推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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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闻笙否认，“只是有些时日没见到你，需要适应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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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迟绛听明白了，把闻笙的话翻译给她：“你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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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瞥她一眼，讲义磕磕桌面。“我害羞什么呢？”她眼睛盯着化学讲义，嘴里说着与讲义无关的话：“是你先说想我，我才坐在这里。并且，我没看错的话，正在脸红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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