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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提往事。但是闻笙，我想喜欢谁，说到底是我自己的事。”宋晴漪起身，“你别把我想得太不堪，也别把钟芷想得太愚蠢。我们都在心知肚明地各取所需，这未必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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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诚喜欢你，而你不真诚待她，怎么不是坏事？”即使知道拳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看着对方蛮缠得样子，闻笙还是不由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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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倒是挺紧张她的。”宋晴漪坐在沙发上，翘起腿：“钟芷知道的话，应该蛮开心的？姐姐并不是不在意她，而是在意得几乎想要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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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蓄意挑拨她的情绪，用言语将闻笙弄成不冷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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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却没再给她想要的反馈。松了拳，冷淡轻笑：“钟芷当然是我很在意的人，我们有十年交情，是你要好自为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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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宋晴漪起身相送，闻笙自己打开门走出小院，离开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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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返回医院，象征性敲敲门，便推门走到钟芷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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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将谈话内容转告钟芷，想让钟芷知道，此刻所交往的人并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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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芷却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当然知道啊。”继而挑眉，语气带着挑衅：“笙笙姐，你可靠，可是我能依靠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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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闻笙反问，语气变得凌厉：“除了你想要的爱情，我什么没有满足你？你说要玩乐队，好，我放着喜欢的古筝不弹去学贝斯。你说不想学习，也好，我给你想了那么多种方式让你走特长升学。你说你不想出国把现有的一切拱手让给弟弟，我还是支持你，替你想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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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情绪也有些失控，到后来甚至能听出微微颤抖。话说不下去时，她从书包里哗啦啦抖落出那一叠信：“钟芷，为了让你想明白爱人先爱自己，让你独立自信地成长，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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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还要怎样呢，我还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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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竭力克制着，才没让自己当场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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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人都在期望她的回报。妈妈索取感恩戴德的亲情，妹妹索取无保留的爱意，就连萍水相逢的旧友也在指责她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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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哪有那么丰沛的情感呢？她本身就不拥有富足的爱，又怎么将爱意源源不断分给她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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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连自己都自顾不暇的时候，自己心灵险些坠入冰窖的季节，仍在燃烧着一点余温企图点亮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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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没人肯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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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摸摸校服口袋里那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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