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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破晓时, 迟绛终于撂下笔。只补了半个小时睡眠，就匆匆起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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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出门, 她觉得自己一猛子开窍了，学通透了，因而连上学的脚步都变得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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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将明的星夜里，她裹着羽绒服帽子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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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嗯？我看谁敢考我？本出题人亲自带试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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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校时时间尚早，班里只有闻笙。迟绛放下书包，趴在闻笙旁边，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看着闻笙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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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么早，又不学习，还不如在家里多睡一会。”闻笙批评她一句，又接着问：“昨天要你出的模拟卷，整理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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