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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不理会，心里还在计较着那早就“翻篇儿”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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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姐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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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迟绛一向大度，偏偏面对闻笙时，不自觉地闹小脾气。她并不真的生闻笙的气，却盼着闻笙能多和她讲些具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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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聊太遥远的月亮，月亮只是一块冷石头。想听闻笙自己的故事，闻笙……她是近在眼前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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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非没有努力过——“闻笙，放学一起回家吗，我们也顺路一小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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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有人约好了。”照例是模糊糊的代词，连学妹的名字也不肯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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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不肯说，她也不再问。期末考试在即，迟绛分不出时间在无聊的吃醋上，但凡察觉自己有吃醋的苗头，就强迫自己回味那句“没有谁比你更重要”。有效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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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天午间管理，数学小测的卷子都发下来了，闻笙才姗姗来迟，额头挂着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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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可算抓到把柄，慢悠悠问：“我每次迟到都要挨罚，请问闻同学迟到又该如何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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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双目却有些倦怠，讲话气力不足：“今天放学，你想要和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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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不知道这是惩罚还是奖励，但看得出闻笙心情很差。一起回家自然是没问题，但不放心地，她多嘴一句：“那学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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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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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到下课铃响，她才合上课本回答迟绛：“她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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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放学，迟绛如愿以偿背着书包走在闻笙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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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还是什么也不肯说，只是默默地走。等走到拐弯处，在两人即将分别的路口，闻笙才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你……还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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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朝她笑笑：“如果你方便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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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这是闻笙第一次和她正式谈到钟芷，“这阵子她过得很不开心，我理所应当帮她，可是又……”闻笙看着迟绛，似乎还想再告诉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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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关钟芷的事情又是秘密，那些关涉到家庭的种种琐事，闻笙无权对外人道，只能默默压在自己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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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只好撑起笑意：“不管怎么讲，今天能和你走这一小段路，我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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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闻笙，笑容里明显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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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多陪你走一走呢？”她站到闻笙身侧，“反正我不着急回家，去那边买块红薯再回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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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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