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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让“生气”显化了具体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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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冷冰冰的空气却也有好处，烫嘴的名字、恼火的烦心事，一出门就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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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哆嗦着搓搓手，再也来不及伤心气恼，只顾着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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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返回礼堂，眼镜被蒙上一层薄雾。她照例翻出眼睛布擦拭镜片，擦亮的却好像不仅仅是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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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有一小处也变得透明，一扇小小的玻璃窗。透过那扇窗，迟绛看见从未见过的新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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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气的是她和别人站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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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不只要想和她坐同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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