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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羽捷：“你可以直接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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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会告诉我呢。”迟绛打着哈欠拍拍嘴巴：“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她觉得我捣鼓乱七八糟小玩意太碍眼，用学习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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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顿了顿，又提高音量，扬起下巴：“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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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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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希望我分班成绩好一点，留在咱班里，方便她继续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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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说完，自己也觉得羞，鞋底搓着地面，笑容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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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折磨”，内心窃将这折磨视为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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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窃私语是“很喜欢和闻同学坐同桌”，大声宣告又变成“被她处处管着其实可烦了”。她自相矛盾，最矛盾时也最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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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羽捷越是拿她开玩笑，她就越是摆摆手不以为意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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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闻笙？喜欢同桌？怎么可能呢，同桌是伟大友谊，友谊是不准许人动歪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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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迟绛的言语里冒出越来越多的转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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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坦率时，句子都笃定，现在心情摇摆，心里话要靠许多的“虽然…….但是……”来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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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觉得闻笙性格沉闷，但我和她坐在一起颇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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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真的讨厌化学课，但闻笙检查我背书的样子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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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闻笙总是不遗余力管着我，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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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心里从书包里拿出闻笙的课本，捧在心口，心也变得热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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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页上有闻笙的签名，英文名写的是Coraline，迟绛深觉名字贴切，女生坚韧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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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易困倦，迟绛懒得起身伸手关灯。她把书摊开盖在脸上，轻嗅着书香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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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前想的是“如果妈妈推门看见我这副样子就好了，她一定觉得我睡姿可爱，学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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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竖起耳朵聆听房间，除了窗外风摇树叶的细碎声响，只有盛大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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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房间里，迟绛很想与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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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动联系人列表，却找不到一个可联系的人。祝羽捷应该在忙着打游戏，王雨汐也许在练钢琴，阿张话题太跳跃，小梁打字太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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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往枕边一丢，迟绛闷闷不乐：闻笙，我为什么没有你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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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问题入睡，梦境就贴心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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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她抵达疯狂动物城，见到明星狐狸尼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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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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