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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对不起我。”母亲手一扬，打翻了杯子。紧接着，右手猛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手紧接着指向窗外厉声道：“是我教子无方，我女儿脸面都不要了，去找那毫无关系的混蛋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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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绪激动，眼眶泛红，又一股热泪在眼眶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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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闻笙对母亲还有心疼，不顾那批评里的难堪字眼，拦住妈妈自扇巴章的手：“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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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错？闻笙。”母亲停下来，冷冷看着闻笙，声音颤抖着：“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叫你爸爸来羞辱我，你要做什么勾当？还需要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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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听我解释，妈，您先听我。”闻笙打断妈妈的话，眼眉低了低，眼眶也蓄了些泪：“我只是借钱，从一开始我就写了借条。我更是从来没有把他当爸爸，除了血缘，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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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需要两千块！”母亲的声音一下子又高了起来：“你正当要花钱的地儿，我拒绝过你吗？买琴，学乐器，上辅导班，请外教，找一对一的奥数老师，闻笙，你扪心自问，我亏待过你吗？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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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尖利，杯中的水也被吼得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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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感到耳边一阵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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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压着耳孔，缓了缓，才低声道：“是我鬼迷心窍，想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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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手机，这是一个听起来极为可信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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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思索了下，又告诉妈妈：“拿到钱，觉得于心不安，所以退还回去了，妈，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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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道歉，不间断地道歉，只想把争吵结束，回到逼仄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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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大了，闻笙，有主意，有本事了。”闻母声调落下来，从老一辈里继承来的苦口婆心表情却更凝重：“但你和妈妈讲清楚，究竟是为什么要手机。你要联系谁，还是谁要联系你。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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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不要乱猜。”闻笙知道，再谈下去，又不可避免被妈妈审问社交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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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你可以告诉……”妈妈还想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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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说过没有就是没有！”闻笙声调也忽然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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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是被几年来沉积的委屈托着的，因而听来苦涩，“妈，我认识谁，和谁说话，每天做什么，您不是一清二楚吗？且不要说早恋，就连一个亲近点的朋友，您也不允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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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她和两三个要好的朋友约在咖啡店学习。妈妈去接她时，却明里暗里说道：“闻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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