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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微笑颔首，翻了一页书，柔声提醒：“我未必没有严老师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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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却不以为意，玩着手里的泡芙捏捏乐使劲摇头：“还是不一样的，至少你不会把我揪到办公室背课文，我也不至于在你面前紧张到背诵打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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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面前，不紧张？”闻笙冷笑一下，沉吟片刻，缓声宣布：“那明天开始，早读之前，背课文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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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绛后知后觉给自己埋了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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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决定了。”闻笙莞尔，不给迟绛申诉的机会，挂上耳机忙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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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两行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抬手戳戳迟绛胳膊肘：“听话，背书从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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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一戳变成无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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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许多许多年后，在两人商量着做些成年人听来也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行为时，迟绛即使因扭捏而不情愿，也还是会在“戳一戳”的动作指令下条件反射般回应一句“我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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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听歌的设备是shuffle，苹果公司的一款mp3，体积小巧没有屏幕只有按键，内存也只够放下200多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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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是便携不易发现，坏处是歌曲很麻烦，翻来覆去耳朵里总是那些熟悉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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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对闻笙的播放器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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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好奇的是播放器里的音乐，还是播放器的主人，她区分不清，也从未想过要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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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某个课间补觉醒来，百无聊赖伸着懒腰打哈欠时，恍然发现白色耳机线把闻笙的下颌修饰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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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那个哈欠打了很久，她做着打哈欠的动作，心里想的却是“被同桌美得惊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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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肯向闻笙透露自己的欣赏，而是把这一切告诉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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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大多时候还是喜欢拉着祝羽捷在走廊闲逛，念叨的却是有关闻笙的大事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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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牙舞爪，夸张手法，说闻笙聪明得像来自高维生物，说闻笙偶尔笑一下好像迷人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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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羽捷听得多了，忽然联想到自己私下里偷偷嗑的cp，啃着富士苹果问迟绛：“喂，你一口一个闻笙，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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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当然喜欢啊。”迟绛对自己的真实情感丝毫不加掩饰。抢过祝羽捷的苹果在背面啃下一大口：“不过你没和她当过同桌，有些细节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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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属于她们两人之间的小默契，才不要说给外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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