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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闭上眼，高举匕首往下一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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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声，有东西狠狠打偏刀尖，力道重得楚嫣不得不松手，匕首飞出去、插进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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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脏了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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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冷冷道：“过来，让她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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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嫣盯着这把匕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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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不耐地嗤了声，还要再开口，就听身边人柔声问：“你要怎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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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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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直接告诉我呢？别为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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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越过丹阳肩头，看见楚嫣抽出了刀，无声无息转过身，步伐胆怯又坚定地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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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细微的脚步声都逃不过丹阳的耳，可转头的动作被颈侧那只偏冷的手给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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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带着浅浅笑意，淡色的唇贴得很近：“你让她恨你，惧你，又不得不依从你，想不想知道她这刀能否捅进你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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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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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还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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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垂眸，睫羽垂落的阴影却遮不住眸中亮起的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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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真被这人口中的话题吸引，全然不管话题中的受害者即将变成自己，她用那种不屑的口吻说：“她不敢，她拿刀的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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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无用，需要人保护。这是她对楚嫣起兴趣的原因。一个在随时能玩死的东西，楚楚可怜在手中艰难求生，岂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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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存在怎配杀死她？她的命又怎么可能丢在这种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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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劳烦你等一等了，等她不抖了，她还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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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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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个无赖的问题，好像答案只能有一个，且必须是这人想要听的那个，否则会建立层层假设，直到指向唯一答案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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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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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刺过来的刀尖会不会穿过你的身体、捅伤我？”楚纤轻轻歪头，眼眸半弯，笑得无害又纯粹，“沾了我们两个的血，算不算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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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这样轻佻暧昧的语气谈论生死，轻易将一个双手干净的人定义为凶手，让两个罪大恶极又不受天罚的人遭到人为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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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在发间的指尖上仿佛勾缠了几缕看不见的故事线，她操纵着它们，又吸着它们的血，还能笑得这样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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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纤眼中，‘丹阳郡主喜欢楚嫣’这是一个薄弱又好玩的设定，丹阳的敏感多疑不仅针对旁人，还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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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断怀疑自己是否在意楚嫣，利用楚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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