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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垂下头，几不可闻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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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还是给女人带来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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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手机，殷却然都能想象得出，女孩现在一定盯着自己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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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将她的话听进去，实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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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息一声，把昨晚上对她说的重复一遍，尽量让她明白：“你迟早要进娱乐圈，难免有应酬，没有足够的自控力，很容易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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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庄未绸入了社会，肯定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殷却然不敢想，她受了委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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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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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帮衬庄未绸一把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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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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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庄未绸的星途是平顺还是坎坷，殷却然无法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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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相信，以庄未绸的能力和毅力，一定有出人头地，被观众注意到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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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担心的，便是庄未绸吃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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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的手段太多，原则之内的，原则之外的，利益驱使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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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女孩这回倒是听了进去，但是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失落：“姐姐，你以后……不再管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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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却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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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时，她重新带上氧气面罩，心里逐渐认同庄家老太太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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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已经尽量与庄未绸保持距离，都能让彼此这么难受，若是再纵容自己与庄未绸多相处，她撒手之后，只剩下一抔灰，庄未绸打击该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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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小庄又会一个人消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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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能这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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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自己狠下心的唯一办法就是用工作填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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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她清醒的时间逐渐变少，倒也不觉得太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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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的青紫越来越多，医生的面色也越来越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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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殷却然倒是看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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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不止一次联系她，企图用能缓解法布瑞氏症病情的药物诱惑她，达到控制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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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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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借着宁家联系她的档口，殷却然又去了趟I国见宁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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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威格公墓中，殷却然站在宁滟慈的墓碑前，与宁如昨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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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昨苦于宁家的灰色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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