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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柔拍拍自己的头：“糊涂了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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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是在国内跺跺脚能震一震的人物，涉及机密的照片，万一流出去，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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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未绸无意探听机密，对贺颜道：“我们能去休息室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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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过会议接近尾声。”贺颜想了想，又解释：“现在会议厅的门开着，就是代表没什么避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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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时候，连秘书助理这类参会的工作人员都有明确的进场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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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要签署一系列保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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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柔露出涨知识的表情，点了好几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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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未绸把注意力重新放入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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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来，没提前告知殷却然，偷偷联系了贺颜，想要给殷却然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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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会场的女人给她的惊喜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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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未绸没见过殷却然对外的模样，往日里，殷却然和顺没架子，待人接物无一不体贴周到，让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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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更是温煦婉嫕得没了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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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说过殷却然气场强大，于初也慑于殷却然的威严，还私下问过庄未绸，和殷却然相处不会觉得有压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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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庄未绸实在没什么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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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日，庄未绸远远瞧着坐在首排主位之一的女人，忽然有点理解别人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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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却然一身正装，清瘦的背脊挺正，纤细的手握着钢笔，指尖在笔帽上无声轻点，另一只手扶着麦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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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扣的钻在会场顶灯的映照下散出清肃冷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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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颔首，薄唇微抿，单边耳朵塞着耳机，鸦睫将眼底平日里的温情挡得严严实实，一顾一瞥，尽是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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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庄未绸到，至此刻，女人没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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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庄未绸观察，她每次开口，周围的人目光便会全部投向她，生怕漏过她说出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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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角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周身的气场浑然天成，尽显上位者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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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庄未绸竟然下意识咽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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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那里，就不再是殷却然，不再是属于庄未绸的姐姐，而是殷氏集团的掌权人，是整个商界的带头人，可以代表国家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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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未绸从未有一刻离殷却然这么远，好像一辈子都只能仰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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