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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未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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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摇头，指指对面方向，柔声问：“你愿不愿意，陪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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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人没有摘下口罩的打算，庄未绸了然，只给女人礼貌地斟了杯水，便老老实实地坐到女人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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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天，店外灯火盛，节日的气氛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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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的时刻，越容易挑起心里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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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女人并不是真的想倾诉什么，只是需要在这样的时候，能有个人在身旁陪她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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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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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着沉默须臾，女人竟然主动开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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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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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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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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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做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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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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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问一答，庄未绸觉得自己不像个被偶遇的倾听者，倒像是……在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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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大约也意识到自己有点生硬，轻咳了一声，缓缓道：“又要打工，又要兼顾学业，会不会觉得有点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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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未绸面露诧异，没有立刻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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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与你年岁相仿。看到你，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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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提及亲人，眼底漾出温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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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啊……现在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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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独立，学习不上心，还不服管，话说重了闹脾气，说轻了又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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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脑子拎不清，犯起浑来谁都拦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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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气不过和她吵起来，她嘴里蹦出来的都是刀子，一刀一刀往你心上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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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拿她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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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话里话外都是嫌弃的意思，可女人连语气里都捎上一丝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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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未绸明白这仅仅是姐姐对妹妹的，并不出于真心的抱怨，自然不会顺着女人的言语讲别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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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道：“每个人都有叛逆的阶段，过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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