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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几位都被殷总捧得很飘，谁也不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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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高层开会都是一团乱，几个老总抛开矜持面子在会上争得面红耳赤，是方以蓝这个秘书看着都捂脸皱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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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殷总仍是淡然处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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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背后的几位股东看公司的发展趋势不对，坐不住前来对殷总发难，殷总才施施然拿出决策，并当着几位股东的面在人事任命上做出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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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吹灰之力让几位背地里抱团的股东生了嫌隙，还将那几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高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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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向钱看的人，谁的利益被动了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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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方以蓝向殷总求教，得到的也不过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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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们还是一意孤行呢？”方以蓝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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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指节夹着限量款的艺术大师系列钢笔，笔端顶在下巴上，柔声道：“不能共赢，那就逼着她们，将揣进口袋的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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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空口白话，据方以蓝所知，不止这几位老总，连其余几位不参与事端的股东都在近期被女人查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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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公司的老油条，这些年总归有假公济私，引肥水流自己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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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柄人人都有，会不会用却要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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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逼急了她们，对殷氏没有好处，让她们彼此制约着才更利于集团发展，不是么？”女人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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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蓝将女人的提点细细琢磨几日，这才在最新的人事变动上瞧出端倪来，殷总用的还是与那几位股东联系颇深的人，但是位置调整得很是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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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看着和善好欺的人，拿捏人心的手段却更胜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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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即便是跟着前任总裁殷千璃工作多年的方以蓝，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僭越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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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殷氏有过几次管线调整，都被女人轻松应对，新开辟的领域也做得风生水起，股东们年年赚得盆满钵满，自然不会再对女人生出什么质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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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斯特或者可露丽吧。”善心的老板唤回了方以蓝飘远的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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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秘书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却听女人忽然改口：“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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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女人的视线向外，正见提早下班的小姑娘斜跨着包，双手遮在发顶朝十字路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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