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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住,何况公寓本身就是年轻人的主场,又建在商业区附近,住户都是些职场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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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打个电话给公寓管家,几乎当天就能解决,换灯泡,维修水管等等,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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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聿声虽然回茗城的时间不长,但也已经适应,在公共厨房煮一盘水饺,看着雾气腾腾而上,水饺上浮,滴几滴凉水,不容易煮破,调一碟蘸料就是简单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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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通常会在公共区域的沙发上吃完,刷一会这段时间的新剧,吃完在公共区洗净碗筷,有时碰上公寓的其他租客也会找她聊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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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熟悉的是个叫乔禾禾的女孩,年纪和她差不多,已经在职场摸爬滚打两年,据她说事业没什么起色,两年下来还在原地踏步,茗城僧多粥少,大城市身边同事都卷,她学历不高,老家也不在这边,在职场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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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父母倒是恩爱,又是独生女,家里不给压力,常常挂在嘴边的是,大不了,混不下去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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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两人熟了,听说她从英国回来,又聊了几次不免感慨:“A大的毕业生,为什么要回茗城,更何况已经拿到Javelin的offer,那边的发展不比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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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时候,黎聿声就会笑笑:“留学归留学,毕业了总要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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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念旧,家乡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也不会改变,消失,如果一出生就在罗马,罗马自然是家,但如果不是,你无论如何给自己做心理暗示,都不会有那种来自家乡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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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乔禾禾也常说,混不下去,要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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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她的避风港,对于黎聿声来说,茗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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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回到茗城她看到一棵香樟,会有感情,看到一座落地钟,同样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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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回忆的往往就是这些细节,古董钟立在那里,人没有赋予它感情,它终究就只是一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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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赋予了感情,就会注意到钟的中部柱式采用的是古希腊三大柱式中的爱奥尼克柱式,会联想到这种柱式在雅典卫城的胜利女神庙里就有出现,上细下粗,柱身较长,柱头由两个相连的圆形旋涡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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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这时就会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尾音勾起对她说爱奥尼克柱式是古希腊三大柱式中她最喜欢的,尤其用在钟上,时间的沉淀和厚重感一下就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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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爱丁堡不会有类似情感产生,你看到一座钟就是一座钟,看到一棵树还是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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