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p;同样的年纪，她甚至连碗都没洗过，就是往后再过个几年也没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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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白天却仿佛早已习惯了所有家务，她熟练地从客厅各个角落抽出女人乱丢的脏衣服，整理好扔进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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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地将地上流进沙发下的酒渍擦干净，熟练地整理沙发，熟练地给女人热了早饭，摆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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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陆白天洗干净手，不自在地站在许黎明面前，低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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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黑发像旺盛的劲草，头顶有个小小的旋儿，许黎明忽然生出一种伸手戳一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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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开关似的，陆白天可能会红着脸，窘迫地抬起那双清湖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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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许黎明在脑海里把自己锤了两拳，面上仍然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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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吧。”她说，“穿好衣服，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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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陆白天果然抬起头，她那双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湿漉漉的，连忙摇头，“不，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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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留我一晚，这是应该的。”许黎明不给她再拒绝的机会，直接将门拉开，“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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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避开层叠的楼宇，钻过残缺的树荫，洒在各户人家晾出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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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气升温，虽然是清晨却也有些热，许黎明将外套拿在手上，长袖在阳光下光泽细腻，漂亮得像不该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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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天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想，然后紧了紧外套，遮住里面磨损了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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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尴尬啊，许黎明摸摸头发，她打算找点话题，但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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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常打你吗？”许黎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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