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在敦煌当汉商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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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饱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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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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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赶紧走。”隋玉拉着她小步快跑，追上隋文安兄妹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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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传来悠扬的驼铃声，神色疲乏的众人木着脸看过去，河对岸，一行商旅牵着骆驼骑着骡子带着货物由远及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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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前面大河水急吗？”押送官大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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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枯，河面收紧，骆驼走进去，水面最高齐它们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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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你们这是从哪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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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大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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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河隔两岸，商队载着货物东顾，应募士和犯人西迁，一方神采奕奕，一方毫无生气，一东一西平行而过，像是永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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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脚下的路，听着驼铃声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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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河面到了尽头分叉，择一而行，脚下的土变成灰黄色，路上的植物也变得稀疏低矮，远处高山巍峨，树木繁多，山脚处有村落分布的地方，庄稼地错落分布，树木皆被砍伐，宛如好端端的人，头上秃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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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问押送官：“官爷，这是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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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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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兰州的前身，在黄土高原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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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想起之前商旅说的大河，极有可能就是黄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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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途经金城横渡大河时，隋玉知道她猜对了，这个地方在两千多年后她来过，那时的水质浑黄，不如今日的清澈。原来在两千多年前，黄河不黄，黄土高原也不是沟壑丛生，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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