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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种田,舆县地处江南,来自舆县的应募士比来自长安的更有优势,隋玉想到这一点,大声喊:“官爷,舆县地处江南,田多地少,我们这儿的人生来就会种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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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官朝官兵看一眼,对方点头,他走过去挑选,发现这些人的个头都比较矮,他很是嫌弃。走到隋玉面前,他看中了隋文安的大个头,问:“你一家几口人?成年男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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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罪民是免刑罪人,还有个不满七岁的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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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的路太长,穿了近六个月的囚衣早脏得看不出原色了,隋文安扯了扯破破烂烂的囚衣,垂下头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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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官一听是犯人,收回视线去挑选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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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走的三十户人里有一半是遭了水灾的流民,隋玉看了一圈,对她们有敌意的流民不剩几户,她琢磨着在接下来的路上尽可能将他们分散在各个城池中。她清楚河西走廊东西跨度有多长,分散开后,大多数人余生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再多的恨意也禁不住岁月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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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武威郡,沿途的绿洲穿插着奔腾不息的河川,牛羊在山坡上啃草,孩童挎着筐在草丛里捡牛羊的粪便,干牛粪捡回去烧火,稀牛粪和羊屎蛋铲回去堆肥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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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哪儿来的?”一个淌着大鼻涕的小子站矮山上大声喊,“我家是二十年前从关中来的,你们知道关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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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良扭头看过去,过了一会儿又扭头看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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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在关山以东,出了长安,走了好久我们就进山了对吧,没进山之前的地方就是关中。”隋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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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得懂吗?”隋灵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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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傻。”隋玉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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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灵撇嘴,不言不语还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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